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蕭霄&孫守義&程松:???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嘔!”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NPC的眼中狂熱盡顯。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那把刀有問題!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圣嬰。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作者感言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