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
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右邊僵尸是很聽話的。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
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
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奧斯塔迪亞雪山登山指南第4條。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鍵重要的節點。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追。”秦非當機立斷,反應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
段南在找到營地后身體狀況恢復良好,掉下的san值也基本用藥劑補齊了,扶個人還是能扶得動。“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那只手搭載聞人的肩膀上。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
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而貓玩家,在語氣輕飄飄地大開了一波嘲諷之后,出手格外冷厲狠辣,不帶絲毫遲疑,一把將老虎推進了泳池里!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
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游戲玩家】角色形象的身高本就很高,幾乎快到1米9,再和書桌高度疊加,秦非頓時達到了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海拔。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15顆彩球數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三個依舊口袋空空。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
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
“反正我就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雪地這么松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他手上還牽著那群玩家們,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隊其他人都要更嚴重一點。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
14號樓的結構是口字型的,秦非繞著樓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見旁邊的安全通道門,抬腳踹開門便沖了進去。……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丁立的精神免疫比較高,此刻雖然也是頭暈腦脹,但狀態比起段南來要好上不少。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
呂心抓狂地想到。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
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快快快,走開,讓我看一眼。”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
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怎么會有人上趕著做與規則相悖的事呢?
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
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來人是另一群玩家。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從林業的轉述中,秦非可以得知,夜晚的狼人社區中暗藏著許多規則。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迅速警戒:“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