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沒關系,不用操心。”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孩子,你在哪兒?”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他真的好害怕。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秦非。”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下一秒。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秦非沒有回答。“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半個人影也不見。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作者感言
炒肝,和人肉湯,林業一個也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