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秦非在爸爸準備晚飯時,回臥室重新整理了一遍王明明的私人物品,可惜一無所獲。
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持續進行戶外作業。
咚。
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出熱意。
事實上,杰克本人也很迷惑。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
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老頭形象的技能是跑得快,如今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要不是蝴蝶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A級玩家、知名公會的會長,蝴蝶自然不可能屈于薛驚奇的領導之下。而在進入溫度更高的帳篷之內后,這塊淤青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
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后面爬。
“媽的,主播真是劍走偏鋒。”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
雙手抱膝,嘟囔起來:“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在這里扎寨,不該在這里過夜,快走,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座山!!!”光幕那端,無數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
“現在他們已經進去十幾分鐘了。”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
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他彎腰鉆進石洞內。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我要指認崔冉是鬼。”勞德啤酒吧門口一共架設了四套投影設備, 可是酒吧門口所有人卻不約而同地齊齊看向了同一塊幕布。
……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要不怎么說黑吃黑來錢快呢。”蕭霄坐在休閑區的餐椅邊感嘆。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
玩家都快急哭了。眾人急出一腦門汗。
“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今天卻不一樣。
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
就在剛才全體玩家都能聽到的系統播報響起時,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也隨之出現了新的提示。“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彌羊有點酸。
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
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
圈上有一個大大的數字18。秦非:“安安老師帶的班里全是鬼。”“雖然但是,只有我花金幣購買了剛才主播甩巴掌的畫面反復觀看嗎——”
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聞人抬手抹了把臉:“ 進去意思意思,找不到就算了。”
玩家們們根據副本的提示一路走到這里,指引之地肯定就在這里沒錯了。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
“噠。”——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
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老頭,眉梢眼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嫌棄。但,這些裝備顯然不足以在此等寒冷的環境內維系他的體溫。
因此,聞人黎明合理懷疑,這攤主在攤子上動了手腳。余阿婆追殺蝴蝶也是有些策略的,估計特意往垃圾站的反方向追了,直到這會兒依舊不見蹤影。
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作者感言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