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你不、相、信、神、父嗎?”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這么高冷嗎?“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傳教士先生?”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蕭霄人都傻了。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鄭克修。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她死了。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作者感言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