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右邊僵尸本人:“……”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出口!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這也太、也太……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鬼女道。“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作者感言
林業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