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
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湘西趕尸——生人回避——”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嘔——嘔——嘔嘔嘔——”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不然還能怎么辦?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林業認識他。
嗯,對,一定是這樣!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0號囚徒越獄了!”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我拔了就拔了唄。”“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什么……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作者感言
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