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秦非：……

“沒什么大事。”

秦非：“？”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滿地的鮮血。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虱子？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蕭霄怔怔出神。

……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秦非眨眨眼：“也不是。”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他小小聲地感嘆。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