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那么，今夜不需要保安夜巡，是不是意味著，今晚那些東西不會出現？

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聲音還在繼續。

……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

聞人看向帳篷中的玩家。床底的確是安全區。

“你們要不再試試？管理辦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偏向玩家。”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進休閑區要花一顆彩球，購買一份能夠充饑的食物，最低也需要一個彩球。

秦非自己現在也一問三不知。有關于這一點，秦非目前一無所知。

林業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

……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兇多吉少。這就意味著, 輸掉游戲后，玩家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

“刁明不是死者，我們之中也沒其他人像是死者，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而除此以外。

——沒用。二樓光線昏暗。是祂嗎？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他現在對秦非是很信任的，因為秦非救了他們一隊人的命。

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

應或：“……”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

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現在都要下班了吧。

如果林業和三途幾人在場，就會意識到，安安老師的死法，倒是和宋天形容的小桑的死法所差無幾。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年老體弱的老太太橫刀一拍，刀面重重落在傀儡玩家的腰際。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走吧，我親愛的媽咪。”秦非覺得自己真是聽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呂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動作。

……

“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

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我們上山的時候……一開始氣氛還比較輕松。”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

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但，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討論聲愈預烈，并沒有要休止的跡象

身后的門已經關上了。坡很難爬。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尸體很快被從右邊僵尸背后卸下，擺放在雪地上。

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封新郵件。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青年人瘦手勁卻不小，差點一巴掌把孔思明扇到雪地里去。

會不會是他有問題？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