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雪山上沒有湖泊。
倘若這一幕是直接發生的,瓦倫老頭必定要鬧上一鬧。
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
為什么每次他進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難度超高的隱藏身份卡啊。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蘭。”岑叁鴉掀起眼皮,純白如雪的睫毛壓住了眼底流動的金色光華。
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副本中,與眾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而羊肉粉店的老板則罵罵咧咧,一邊關門一邊做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
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
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
她的另外半邊果然是一條同樣的,又黑又亮的馬尾辮。
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剛才還充斥著強硬力道的手, 如今正十分軟弱地揪著秦非的衣服。
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他倒是很想讓這兩個NPC聽自己的,可惜他們完全不配合。
聞人黎明覺得彌羊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雖然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但實際上現在時間還早,幾人根本睡不著。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烏蒙:???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但蜥蜴還在旁邊地上抽搐著,那玩家看了秦非一眼,隔著一道門問他:“兄弟,你昨天拿了多少彩球?”
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
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秦非卻搖了搖頭。良久,忽然開口問道:
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唐朋想著這個可能性,后背瞬間浮起一層冷汗。
“來這里,是因為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等等……你來的時候沒遇到這些蟲子?”彌羊沒忍住問道。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可秦非仔細望去,卻見那兩個兔女郎頭頂的皮膚裂了兩道口子。
保安亭里氣氛驟然一松。“我老婆怎么不走了。”猛地點頭。
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
只是還沒轉身,背后卻傳來一陣幽幽的嘟囔聲。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最開始說要進這棟樓的人是誰?”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
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崔冉向呂心走了過去:“我正準備出去和薛老師他們會合,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陪你一起。”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對了,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
作者感言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