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shù)。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jìn)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唰!”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秦非邁步進(jìn)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愜意感。“砰”的一聲!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hù)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
秦非心中微動。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咳。”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nèi)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下一秒,系統(tǒng)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心下微凜。“你不是同性戀?”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zhuǎn)、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關(guān)山難越。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dá)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dān)此重任。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房屋結(jié)構(gòu)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jīng)無人居住許久。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guī)硎裁矗俊緪勰愕陌职郑汉酶卸?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fēng)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徐家的馭鬼術(shù)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jīng)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guān)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不要插隊!
作者感言
“船上的游戲應(yīng)該可以重復(fù)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