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不行了呀。”

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

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不要靠近■■】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炒肝。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污染源出現了。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蕭霄：“？”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跑！”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

……

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