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前方,那不斷輾轉(zhuǎn)重復(fù)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一定。
在規(guī)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xù)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秦非一怔。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zé)岬囊后w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三途將門從內(nèi)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xù)不斷的響起。
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這么說的話。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jīng)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這波突然出現(xiàn)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dǎo)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qū)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guān)嗎?”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咔嚓!”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老是喝酒?”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他總擔(dān)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苼砹擞秩ィ?月時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fā)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fā)瘋,大家都不好過。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秦非咬緊牙關(guān)。
“快跑!”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zhuǎn)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qū)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作者感言
它的體型實在太小,在和這種有實體的怪物戰(zhàn)斗時并不具備優(yōu)勢,頂多只能幫秦非拖延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