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xiàn)在可就徹底完蛋了。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rèn)認(rèn)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yán)苛。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guān)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lián)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xiàn)在,導(dǎo)游一次都沒出現(xiàn)。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但在大多數(shù)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jǐn)慎。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真的好期待呀……”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xiàn)在半掩的門背后。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fā)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他一定是裝的。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林業(yè):?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只有好學(xué)生,才會對學(xué)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dāng)然也一樣。秦非:“……”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yīng)。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biāo)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cè)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zhǔn)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7:30 飲食區(qū)用晚餐
作者感言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