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因此他即使千般不愿,也只能邁著顫抖的雙腿進入房間。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
呂心瞳孔驟然一縮。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兩組人幾乎同時面對面出現,宋天看著雙馬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秦非頷首。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丁立打開彈幕,眼前飄過的文字也稀稀拉拉,內容十分喪氣。
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過來看會兒電視吧。”“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可狡猾的老虎轉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
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不行不行,他要時刻謹記,絕不能直視菲菲公主的眼睛!
秦非看向人氣榜,果然,在榜單中位看見了自己的名字。作為小隊中頭腦相對比較發達的那幾位,應或一直是聞人黎明在各個副本中商議要事的對象。
是怎么能用得了我的天賦武器的???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
鬼嬰連續幾次都引起了玩家的注意,卻能夠借助優勢十分輕松地逃離,一時間在艙內引發了小規模的動亂。
聞人黎明的打算和秦非一樣。
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她剛才正半身匐在船弦邊向外看,船體搖晃險些將她整個掀到水里去。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今晚玩家們只怕注定要一路被密林追著跑,不找個人拴著他們,聞人實在放心不下來。
獾死死盯著下方緩慢前行的隊伍,語氣緊繃地對彌羊道: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谷梁為什么會覺得,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
大佬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救命,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輸了死,贏了死,平手反而贏了?”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
“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
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目光一黯。
因此沒人愿意在城內對上他們。見林業似乎還在猶豫,老保安隱隱透出些要發怒的趨勢來:“你在磨蹭些什么!?”
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休閑區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
……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作者感言
污染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