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你又來了。”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該說不說。秦非停下腳步。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一個兩個三個。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啪嗒。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一聲悶響。“你去。”刀疤咬著牙道。說的大概就是這吧!!
而真正的污染源。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這……”凌娜目瞪口呆。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鬼火:麻蛋!!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不能退后。“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一步一步。
作者感言
污染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