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仿佛那正潛入屋內,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
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秦非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動忍受下去了。話說他明明可以有機會反擊的。
雖然沒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畫了一副秦非的彩繪,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彌羊:???
但在面臨未知的危險和死亡危機時,沒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恐懼緊張。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雪怪即使將他們包圍,也無法同時將三人都控制住。
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按照這種淘汰率,等到十四天以后,副本結束時,船上的200名玩家,竟然只能剩下45個。“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
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
秦非垂頭。什么東西?
彌羊將書冊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然后意興闌珊的丟到了一邊。比怕鬼還怕。呂心沉默了一會兒。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還有咱們家的門牌。本來應該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
……秦非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彌羊率先脖頸一涼。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蝴蝶想得挺美,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隱藏任務里的一環,只等他和NPC建立聯系,就能領取到新的任務。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
在這艘船上,動物的身份顯然是極度低下的,他們是人類的玩具,是連餐桌都上不了,只能投進海中喂魚的低等食材。不過秦非依舊認為,這一點值得持懷疑態度。
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他現在已經把當男媽媽這件事進行得相當熟練,這都要多虧于來自于天賦技能的壓迫。秦非和大爺背靠在墻上,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
聞人黎明目瞪口呆。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
兩分鐘,三分鐘。
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
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
他第一句便語出驚人。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
這種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面前的空氣中瀏覽資訊的模式,倒是比副本外世界的手機要方便得多。然后便見污染源搖了搖頭。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
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沒用。
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
要想自救,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早晨剛發現趙剛死去時,余下四名豬玩家還曾疑心過,是否是楚江河懷恨在心,偷偷弄死了趙剛。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秦非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接下去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四周黑暗且寂靜。只有光幕另一側,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
作者感言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