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秦非卻不慌不忙。“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場面格外混亂。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0號囚徒·斧頭殺人魔:好感度-不可攻略】“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秦非:“……”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唰!”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作者感言
而且鬼是最難對付的NPC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