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
但是這個家伙……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你在害怕什么?”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秦非道。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你也想試試嗎?”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
只要能活命。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秦非正與1號對視。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眾人面面相覷。【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神父粗糙的手。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苔蘚。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作者感言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