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三途姐!”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
這老色鬼。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不對勁。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成了!
柜臺內。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失手了。那……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神父急迫地開口。“你又來了。”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就是直接去找修女。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作者感言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