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但在大多數(shù)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cè)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cè),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任務(wù)也很難完成。
“接著!”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眼看便是絕境。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伤敃r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
“哼。”刀疤低聲冷哼。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說干就干。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yè)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敝钡?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玩家秦非違規(guī)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p>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果然。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nèi)。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y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觀眾們面面相覷。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道上的規(guī)矩不都是這樣嗎。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shù)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作者感言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