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秦非沒有回答。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真是太難抓了！”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寄件人不明。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那人一驚，抬起頭來。“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蕭霄：“哦……哦？？？？”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緊急通知——”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那把刀有問題！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難道是他聽錯了？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蕭霄退無可退。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