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吱呀一聲。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伴]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好呀!好呀!”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0號囚徒這樣說道。斷肢,內臟,頭發。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p>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能相信他嗎?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噠、噠、噠。”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屋中寂靜一片。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孫守義:“……”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作者感言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