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這是自然。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屁字還沒出口。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蕭霄怔怔出神。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看來,他們沒有找錯。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一個兩個三個。“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忽然覺得。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秦非表情怪異。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怎么回事?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作者感言
那紅方也太不走運了,今晚白方豈不是能一頓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