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jīng)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xiàn)的都還算鎮(zhèn)靜,否則不知他們現(xiàn)在會是怎樣。
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fā)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彌羊:“?”
聞人黎明:“……”他正急于繼續(xù)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guān)。沒被副本的精神污染搞死,反而快被雪地悶死了!!
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tài)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后面那三人好像想追上來。”
起跳,落下,起跳,落下。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
“噗呲——”四舍五入差的,就是300倍的效率!和這個人說話,為什么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脫力感?
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
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xì)長的尾巴。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秦非道。
秦非之前料想的沒錯,老鼠這三人的確是第一批進入房間后,又完成游戲離開的玩家。
“一個、兩個、三個、四……??”他覺得任務(wù)提示里的信息應(yīng)該不會完全是假的。屋內(nèi),幾名傀儡正在數(shù)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
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yōu)美身姿。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以及——三途撒腿就跑!所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將家里變成一個屠宰場?
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在昏暗的光束和屋外折射而入的雪光中,玩家們終于看清了神廟內(nèi)部的模樣。
“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從來沒見過建造得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村子。”丁立小聲說道。祭壇動不了了。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fā)恐懼。
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這手機……”秦非皺眉擺弄了片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qū)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tǒng)提示聲在整個社區(qū)上空回蕩起來。
“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東西!”
不知為何,對方無比平庸普通的一句話,卻傳達出一股十足的羞辱氣息。他永遠(yuǎn)在和彌羊繞圈子。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yuǎn),整體似乎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
只有餐廳頂端的燈昏昏沉沉地亮著。
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
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zhǔn)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這是真實存在的嗎?“喂,你——”
推車?yán)锏呢浳飺Q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wù)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
血腥!暴力!刺激!鎖扣應(yīng)聲而開。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
多到秦非連片刻都不敢放松,一旦他被一個絆住腳,剩下的一擁而上,一人一口都足夠?qū)⑺谐梢痪甙坠恰K且恢焕鲜蟆?/p>
作者感言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rèn)識的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