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玩家是典型的武力天賦玩家, 身材高大結實,一張黑臉,看上去極為不好惹。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
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耳朵里漸漸聽不見其他聲音,谷梁只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越來越響。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細瘦的胳膊揮舞,有鬼怪靠近時,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林業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
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
但,卻又有著數個說不通的古怪疑點。——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彈幕中的討論瞬間熱烈起來。
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
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熊玩家發現了線索。A級直播大廳里,一堆靈體簇擁在秦非的光幕前嘰嘰喳喳。
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脫口而出怒罵道。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沖了出去。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
交代完最后這些,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有個男玩家正在高聲和人吵著架,渾厚的嗓音中氣十足,語氣中充滿憤怒,仿佛隨時都要出拳,把對面的人打死似的。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
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
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
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茉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是誰?到處都是石頭。
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發低了,他幾乎已經完全閉上了眼。
“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彌羊:“?????”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可惜這批玩家堅持到現在,卻還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
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
最終,他為自己選定了那只貓咪。秦非一怔。“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
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哥,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林業忍不住吐槽。
然而秦非的鎮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他是武力天賦的玩家,感官比其他玩家更敏銳,他能夠覺察到,怪物正在往床下擠。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
作者感言
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