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
秦非可不是故意在騙人,刁明昨天晚上就是單純給嚇傻了,秦非心里門清。
泳池前,林業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
當他繞完一整圈,回到船艙大門口時,15分鐘正好過完。因為擔心被蝴蝶堵在過渡空間里,秦非這次連片刻也不敢在結算空間中多做停留。
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7月10日……我們到了。這里有點不對勁。】周莉既然變成了雪怪,那肯定經歷過畫上這些過程,但這一定不是全部——假如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話,生者陣營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了。
有些房間允許多人游戲,而有些房間則在有一名玩家進入后就緊緊關上了門。
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
雪怪不會是咬他咬到一半睡著了吧,怎么還不動嘴?“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
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能與規則相抗衡,足以顯見這枚戒指的不凡之處。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
烏蒙瞪了隊長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無辜的眼神。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
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
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里,穿著校服的模樣。這個所謂的閾空間,大概就是創世號游輪上的污染區。
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
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
“還有其他人呢?”
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找到了!!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
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
“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出了點苗頭,才不去沖那10顆彩球。”【托羅蒙德雪山中的神廟,攝于1973年。】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
空閑的時間實在太長,該說的話在一開始就說完了,等到入夜后整整幾個小時里,圈欄區內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秦非緊緊皺著眉。這笑容又僵在了彌羊臉上。
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十顆彩球。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秦非的尸體。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都收拾好了嗎?”
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
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
作者感言
“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