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蕭霄:“……”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他幾步走到棺材邊。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那他怎么沒反應?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追逐倒計時:10分鐘】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他們是在說: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玩家們:“……”“啊!!啊——”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咚——”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作者感言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