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再堅持一下!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活動中心二樓。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尸體嗎?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撒旦到底是什么?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掉毛有點嚴重。”他說。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風調雨順!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它想做什么?
作者感言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