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而且……眼睛。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蕭霄:“……”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第26章 夜游守陰村24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人呢?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鏡子碎了。“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作者感言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