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去死吧——!!!”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再死一個人就行。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那家……”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眾人神情恍惚。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哎呀。”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秦非眼角一抽。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他就會為之瘋狂。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嗯,對,一定是這樣!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徐陽舒快要哭了。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作者感言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