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不能退后。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既然如此……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蕭霄咬著下唇。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秦非點點頭。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作者感言
這樣一想,小秦的確挺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