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咔噠。”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那家……”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他想跑都跑不掉。也沒穿洞洞鞋。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三途也差不多。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四散奔逃的村民。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很難看出來嗎?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不如相信自己!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
作者感言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