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哇!!又進去一個!”
作為引路方向的石板在一段距離后就徹底消失不見,或許是被埋在了更深的積雪下,玩家們不得不重新拿出指南針。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只是還沒轉身,背后卻傳來一陣幽幽的嘟囔聲。
“問他們,二樓房間是干什么用的。”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這是B級道具□□。”
但幸好。三途臉色一變。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
而且秦非趁這機會多說了好幾句話,還表現出了自己十分富有紳士風度的儀態,狠狠刷到了一點鹿人的好感。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
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三個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
“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鬼嗎?秦非這句吐槽并不是事關副本具體的劇情或任務,沒過幾分鐘,便被靈體觀眾原模原樣地搬運到了彌羊的直播間。
副本規則說了不要喊玩家名字,但顯而易見,這不是一條會造成即刻死亡的高危規則。
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豹玩家的表情頓時有些慌張。
鬼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們找了好幾個居民問,他們都說幼兒園從來沒燒死過人。”
丁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怎么!”屋外的天還未黑,秦非在正對大門的墻面上,看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鬼臉圖標。刺鼻的氣味。
可這也不應該啊。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
“所以依我所見,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過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過精神藥劑彌補,他卻連發現自己被污染的機會都沒有。”觀眾口若懸河。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距離最近的烏蒙驀地退后半步。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
而且他沒想好的也不是要去哪個副本。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NPC孔思明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一個,首當其沖地打起了哆嗦。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
“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彌羊抬手掐人中。
就憑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說了和沒說根本沒兩樣。保安夜巡的規則不只有第1條。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
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秦非身旁所有的灰蛾都被水流沖散,他再次獲得自由。雖然沒有觸發系統提示,但副本內,沒有提示的任務十分常見。
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沒用。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哦……”
“在集齊所有的靈魂碎片之前,我都只能像這樣渾渾噩噩地存在著。”應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
狼人社區,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但很可惜。“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喊我菲菲。”
隱藏任務不是被蝴蝶接到的嗎,和王明明有什么關系。
作者感言
林業&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