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
……門外空空如也。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林業懵了一下。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外面漆黑一片。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所以。”
作者感言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