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人格分裂。】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播報聲響個不停。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工作,工作!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一下,兩下。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咔嚓一下。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所以。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作者感言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