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去死吧——!!!”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
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fā)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zhuǎn),使用社區(qū)內(nèi)的1號公廁。)
對于當(dāng)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guān)鍵。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guān)頭舍己救人的人。“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dǎo)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jìn)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他大跨步行至導(dǎo)游身前。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gòu)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或許是因為這粗細(xì)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yīng),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林業(yè)咬了咬牙,看了華奇?zhèn)ヒ谎郏D(zhuǎn)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chǎn)生好感嗎?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zhuǎn)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jīng)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biāo)愕昧耸裁矗可倌晖纯嗟匾Ьo牙關(guān)。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為什么會這樣?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qū)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我們一概不知。”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
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jìn)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作者感言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