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秦非驀地睜大眼。
彈幕中空空蕩蕩。“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太安靜了。
“呼~”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很多。”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蕭霄:“……”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林業嘴角抽搐。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可他到底是為什么!!他們必須上前。
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如果儀式完不成……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兒子,快來。”
作者感言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