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很顯然。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我焯!”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秦大佬,秦哥。”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秦非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怎么了?”蕭霄問。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秦非:……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作者感言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