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
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烏蒙:……?
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
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
假如是第一種模式,不同陣營的玩家只要各自完成自己的陣營任務,就都能離開副本。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又有什么作用?
創世號游輪的底層通風系統不算太寬敞,一人爬行有余,兩人擠在一起便有些不夠用。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彌羊瞬間戰意燃燒!
……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林業垂頭喪氣:“要是——”
陶征見狀,連忙獻寶般的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把鑰匙來。
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怎么了?”彌羊問。
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
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
秦非開始盤算著。“感覺怎么樣?”秦非扭頭詢問玩家們。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
但對方似乎并不這樣想。現在不僅要害死自己,竟然還要害死小秦。若您在游戲區內看見鋪有其他顏色地毯的通道,請盡快離開。
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
大概是因為這個家庭的成員都太愛犯罪,“犯罪后需要負法律責任”這一點,對餐桌上這兩口子竟然還真的有點說服力。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
秦非這邊,和黎明小隊交流最多的就是他本人。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
“不管玩家掩飾的多么好,只要想到的是‘用雪掩埋尸體’這個方法,就一定不會成功。”
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
“可是小秦站在門外是怎么看出來的??”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
玩家們們根據副本的提示一路走到這里,指引之地肯定就在這里沒錯了。A級直播大廳里,一堆靈體簇擁在秦非的光幕前嘰嘰喳喳。簽訂過協議的保護對象跑了, 奔向了顯而易見的危險之中。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
“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
然后。
彌羊十分大方、甚至帶了點自得之色地分享著自己觀察到的線索。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如果是道具獎勵,難道不該在他出結算空間時就寄到他郵箱里嗎?
沒反應。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到底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烏蒙與應或也沒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營地方向去的,不會走丟。
作者感言
“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