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是那把刀!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guī)則都是非必死的。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xiàn)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xiàn)。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頭暈。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fā)出憤怒的嚎叫。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shù)倪M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shù)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guī)則。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救救我……
現(xiàn)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快回來,快回來!”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shù)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shù)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哦哦哦哦!”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咔噠。”“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再想想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這一條規(guī)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作者感言
“是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