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熟練異常。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
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看不懂,實在看不懂。”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取的什么破名字。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好的,好的。”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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