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打發走他們！“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他低聲說。

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那里寫著：

艾拉。

【鬼女的手：好感度？？？%】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所以。”喲呵？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嘔————”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如果儀式完不成……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