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三途:?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1111111.”村長嘴角一抽。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你們……”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還是沒人!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房門緩緩打開。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老公!!”
作者感言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