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帶著林業(yè)、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
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他甚至已經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再過一小時,我們又該進新的游戲房了。”林業(yè)道。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面帶詭異的微笑,咧嘴問三名玩家: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yè)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
……為了將動物合理合規(guī)地弄死,游輪方還提前準備了一套超級無敵復雜的游戲系統(tǒng),只為了讓動物們能夠殺出個你死我活。“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
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蝴蝶猛然轉身向樓下走去。秦非:……
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
林業(yè)看向彌羊的眼神帶了點警惕。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可。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快出來,出事了!”商城匕首雖然質量普通,但它已經是林業(yè)身上唯一可以動用的武器道具了。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fā)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
現(xiàn)在他身處的已經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
丁立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
“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高級游戲區(qū)沒有辜負‘高級’這兩個字,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
創(chuàng)世號游輪上的一切設備都很嶄新,墻面、地板無一不精美,干凈又整潔。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
三途有苦說不出!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
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那人反應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
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
彌羊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兩顆繽紛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滿甜蜜與誘惑力。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只是此時,黑發(fā)青年臉上已經不再是那副常見的桀驁與玩世不恭,他捂著嘴巴看著秦非,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作者感言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