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點不爽。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可是要怎么懺悔?鬼火:麻蛋!!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你們……”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第二種,局限性規則。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秦非的目光閃了閃。“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里面有東西?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再說。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孫守義:“……”
“完成任務之后呢?”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
“砰”的一聲!他一定是裝的。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這很奇怪。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作者感言
藤蔓?根莖?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