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有小朋友?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快跑啊!!!”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秦非但笑不語。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對,下午去看看吧。”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可還是太遲了。“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語畢,導游好感度+1。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赫然是一大群僵尸!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門外空空如也。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撒旦滔滔不絕。一下、一下、一下……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作者感言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