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秦非:???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說吧。”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啊?”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秦非抬起頭來。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作者感言
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