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那他怎么沒反應?
“對!我們都是鬼!!”秦非心滿意足。“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一步一步。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最顯要的表現(xiàn)便是,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yè)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竟然沒有出口。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jié)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他真的好害怕。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可現(xiàn)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guī)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那可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系統(tǒng)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lián)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xù)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fā)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yè)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
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照的人,只有——“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但那個拿到分數(shù)的人……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秦非但笑不語。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xù)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fā)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圣子一定會降臨。”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作者感言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