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神父……”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還有13號。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什么?!!”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不見得。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那聲音越來越近。
?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作者感言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